《边城》:有一种爱情,相信了才会看到

这里是湘西水乡,有小桥流水,有吱呀吱呀的渡船,有淳朴的乡民,还有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,在这里服务了五十年,用船来去渡了若干人。他唯一的朋友是这只渡船和一只黄狗,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外孙女——秀秀。
这是沈从文的《边城》中的故事场景。
沈从文是20世纪中国最优秀的文学家之一,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。《边城》是他的代表作之一。除此之外,还有《长河》,散文《从文自传》《湘西散记》等。
沈从文早年从军,1924年开始文学创作,是白话文运动的重要践行者和代表作家。
01 人生若只如初见或许,在懵懂的年纪,我们不知道爱情到底为何物。我们只是单纯地喜欢,这份感情,无关身份、地位和金钱。
沈从文的小说《边城》,讲的就是一个纯情的爱情故事。
在那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三省交界的边城小镇,老人、少女、渡船和狗,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水乡画面。
少女翠翠情窦初开,对爱情充满了向往。
翠翠跟随外祖父划渡船时,也偶尔会有迎亲的人家坐外祖父的船。翠翠睁着黑亮的眼睛,看着眼前打扮喜庆的新娘子,她觉得一种温暖包围了自己。
于是,不忙的时候,她会跑到没有人的林子里,自己在头上戴上几朵小花,独自装扮成新娘的样子。这或许,就是她最初对爱情朦胧的憧憬。
那个端午,翠翠去看龙舟,在岸边等外祖父来接她。
可是,外祖父禁不住朋友的劝说,喝了点酒,耽误了来接翠翠。翠翠望眼欲穿,始终不见人影。
于是,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——傩送出现了。这个长着和传说中的“赵云”一样漂亮外表的少男,用一句玩笑话,打断了翠翠的思绪,也从此打乱了她的生活。
人生有许多美丽的邂逅。那初见的倾心,仿佛是一片花海里的花儿,在心底里次第盛开。
初遇心上人时,她故作轻松地别开脸,去掩饰心中小鹿乱撞的情愫。这个被水乡风情浸染的懵懂少女,总是让人过目不忘。
翠翠第二年再借故去看龙舟,只看到了注定跟她有纠葛的老大——天保。生性勇敢的天保,也喜欢上了美丽纯情的翠翠。可是,翠翠已经心有所属。无论哪个人,都不会再轻易走进她的心里。
法果作家雨果说:“最无情的深渊是爱情。即使能在海难中幸免的人,也逃不过她的诱惑”。
这句话,适用于翠翠,也适用于跟她一见钟情的天保和傩送兄弟。
第三年的端节,又见傩送。这个少年终于也说出了对翠翠的喜欢。
兄弟二人开诚布公,公开、平等地追求翠翠。
02我知道你会来,所以我等正如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说的这样一句话:“青春的恋爱就像阴晴不定的四月天气,太阳的光彩刚刚照耀大地,片刻间就遮上了黑沉沉的乌云一片!”
《边城》中青年男女的恋情,也是如此。
经过几次试探,哥哥天保终于意识到,感情是勉强不来的。他的单相思,不但为难了别人,更作践了自己。于是,他主动退出,并带着一颗伤感的心,远走他乡。
保加利亚的瓦西列夫曾经说过:“或许,单恋即使触发了人的感情,也必然会给人带来严重的创伤,使人自卑和失望”。
于是,天保伤心地离开了家乡,也想把机会留给弟弟。可是在乘船的过程中,却落水死了。一个整天长在水里的人,却被淹死了。他可能是伤心过度,而魂不守舍,失足掉进了湍急的河里。
兄弟二人的父亲——船主顺顺,出于对老船工最起码的尊重,没有发作。但是,他的心里也始终有个过不去的坎,那就是,他认为大儿子天保的死,跟老船工祖孙两个有间接的关系。如果不是他们伤了儿子的心,儿子也不会离家,也就不会丢了性命。
兄弟情深的傩送,自然心里也结了个疙瘩。他放不下心结,也忘不了翠翠。于是,在这种纠结与煎熬中,他选择了逃避,想用时间疗愈自己。他也带着复杂的心情,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。
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电光从屋脊上掠过,雷声炸响,外祖父安慰翠翠,说自己在这里呢,叫她不要怕。翠翠昏昏睡去。
第二天,翠翠一觉醒来,门前已成为一个水沟,屋旁菜地被山水冲乱,屋后的白塔经不住风雨的暴虐,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。翠翠去叫外祖父,发现他已经去世了。
翠翠撕心裂肺地哭起来。
这是她人生中最狂虐的一次风雨!
船主顺顺还是按下对老船工祖孙俩的偏见,过来帮忙料理翠翠外祖父的后事。
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的翠翠,终于知道,傩送一家跟自己的误会。但是令她略感欣慰的是,傩送还仍然深深地爱着自己。
而外祖父,也是想在有生之年,能看到翠翠有一个好的归宿,才会闭上眼。
但是翠翠在外祖父活着的时候,也没有满足他这个愿意。于是,擦干眼泪的翠翠,一夜之间仿佛长大,她决定等傩送回来。
她接管了一个新的渡船,也接管了外祖父从前的“事业”。她要用一种崭新的面貌,等心爱的人重新出现在面前。
03 因为相信爱情,才会看到爱情的模样
印度诗人泰格尔说过,“有时候爱情不是因为看到了才相信,是因为相信了才看得到。”
或许,经过一些大事,人才会迅速成熟。
经过了感情的变故,以及相依为命的外祖父的离世,翠翠的心性得到淬炼。虽然生活给了她一连串的打击,但是,你不勇敢,谁能替你坚强?
好在,她曾经经历过那么多的美好,有外祖父无微不至的关怀,还有小城这么优秀的两个年轻人对自己的爱恋,或许,她的人生已是丰盈的。
虽然,跟她两情相悦的傩送远走他乡,但是毕竟这里是他的根,总有一天,他会耐不住对家乡亲人的牵挂,以及对翠翠的思念,回到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。
翠翠的这种等,是对纯真爱情的一种笃定。它让人生活更有奔头,更有希望。
其实小城里也有一些妓女,她们有的也在等。她们是在等跟自己有过一夜之欢的那些商人、水手。只是因为这些人曾经在欢娱以后,对她们有一个所谓的“承诺”。她们希望通过男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。
虽然这个“承诺”很苍白,但是在那样平淡的日子里,她们宁肯靠着这样一个美好的愿望,来支撑一个个难熬的日子。
同样是等待,船女翠翠,却让人生出一种敬畏的力量。她让人明白,人世间的一些美好的事物,要靠自己去争取。
她对于纯情爱情的追求,以及这种淡淡的哀愁与浓浓的期盼,像一阵微风拂过琴弦,却有震撼人心灵的力量。
如果,时间定格在初见你时,你天真无邪,我心无旁骛。没有这么多的恩怨,没有这些变故,该有多好?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
孤独和寂寞很少使爱情减弱,多半是使它更加强烈。这是一位法国哲人说过的一句话。
其实,正如一句话中说的:“恋爱的过程,其实也就是人生走向充实、丰满、成熟与美丽的过程。”
情窦初开的翠翠,悉数接纳了生活给予她的种种,包括亲情的得与失,以及爱情的来与远。最后,她擦干眼泪,接过了外祖父的渡船,执着地等心上人回头。
或许,明年,或者明天,那个赵云一样漂亮的男孩子,就会回到这里,站在岸边向秀秀露出阳光般的微笑。
作者简介:秋踏梧桐2018,愿意用淳朴的心,写暖心的文字,希望邂逅更多有香气的灵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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